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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室中的献祭仪式

凌晨三点的城市像被抽干血液的躯壳，只剩下霓虹在玻璃幕墙上痉挛。林琛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，对话框里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小时前——「门没锁」。

二十七层公寓的落地窗映出他解开第三颗衬衫纽扣的倒影，喉结在阴影中滚动。浴室的水声停了，蒸腾的热气裹着檀木香涌向客厅。陈默腰间松垮地系着浴巾，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滑进布料深处，像某种无声的挑衅。

他们从不用安全套。

第一次在酒吧后巷接吻时，林琛的虎牙磕破了陈默的下唇。血腥味混着威士忌在齿间发酵，陈默扯开他的皮带扣说「你敢吗」，金属撞击声比心跳更震耳欲聋。此刻陈默跪在真皮沙发前咬开润滑剂瓶盖的声音，与那晚如出一辙。

疼痛是他们的密码。当扩张的指尖带着薄荷凉意刺入时，林琛的脊背弓成濒死的鹤。陈默总在临界点停住，用掌纹摩挲他尾椎处的玫瑰刺青，直到战栗从骨髓深处炸开。无套进入的瞬间像撕开天鹅绒包装的刀片，灼烧感沿着神经末梢直冲天灵盖，他们在疼痛中确认彼此的存在。

「会死吗？」某次高潮的余韵里林琛呢喃。陈默的烟头在黑暗里明灭：「比活着真实。」

疼痛编年史

他们收集疼痛如同集邮。陈默的床头柜放着注射级玻尿酸——不是用来填法令纹，而是滴在指套上增加摩擦系数。林琛网购过带微型倒刺的肛塞，拆快递时被划破的手指先尝了血味。

最疯那次是在暴雨夜的露台。陈默把他抵在湿透的栏杆上，三十八楼的风灌进敞开的浴袍。低温让进入变得艰涩，疼痛指数随着高度飙升。当闪电劈亮天际线时，陈默突然抽身将他翻转过来，胯骨撞上金属栏杆的闷响混着雷声在云端共振。

「你看，我们在和闪电赛跑。」陈默的犬齿陷进他肩胛骨。

没有安全套的阻隔，疼痛与快感在黏膜上交媾。他们迷恋这种刀尖舔蜜的颤栗，就像陈默总在林琛濒临失禁时灌入冰镇红酒，液体被体温煨成血的颜色，顺着腿根滴落在地板，像凶案现场的证据。

某次急诊室之旅后，他们发明了新的游戏。林琛吞下蓝牙胶囊体温计，陈默用手机APP监控直肠温度。当数字攀升至39.5℃时，陈默会舔掉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说：「恭喜通关。」

这种关系注定无法在日光下存活。某个宿醉的清晨，林琛发现陈默在整理去冰岛的行李，相机包里露出PrEP药瓶的一角。他抓起玄关的陶瓷摆件砸过去，陈默侧头躲开时，颈动脉在晨光中跳动如振翅的蝶。

「你怕了。」林琛看着满地碎片。「是进化了。」陈默踩过玻璃渣吻他，血腥味在唇齿间重逢。

此刻落地窗外的城市开始苏醒，而他们的黑夜永不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