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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回合：教室里的硝烟与巷口的锁喉】

实验中学的玻璃窗被夕阳染成血色时，江砚用圆规尖抵住了陈野的后颈。金属的凉意穿透校服领口，前排同学只当是优等生在给差生讲题，没人注意到那张草稿纸上用函数公式写下的战书："今晚八点，后巷见。"

陈野嗤笑着撕碎纸条。他当然记得三天前在器材室，这个永远年级第一的优等生是如何用膝盖顶住他的腰窝，手指卡在他喉结下方三厘米处低声说："你打架的破绽太明显了。"当时他以为这是挑衅，直到此刻看见江砚解数学题时转笔的姿势——那分明是蝴蝶刀的开刃手法。

八点零七分，潮湿的巷子里响起金属碰撞声。江砚的白衬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他单手解开两颗纽扣的动作让陈野想起毒蛇蜕皮。当甩棍第三次擦过耳际时，陈野终于发现对方在模仿自己上周揍职高混混的招式，连假动作的停顿都分毫不差。

"你监视我？"陈野的指节擦过对方颧骨时沾到温热的血。"需要吗？"江砚反手扣住他的腕骨按在砖墙上，呼吸喷在他耳后新结的痂上，"你每次出拳前会下意识绷紧右肩——这是三年前被钢管砸碎锁骨的旧伤吧？"

路灯突然熄灭的瞬间，陈野的牙齿撞上江砚的锁骨。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，他听见对方用背化学元素表的语调说："明天开始，放学后到化学实验室补课。"

【第二回合：实验室试剂与天台月光】

试管里的浓硫酸正在沸腾，江砚握着陈野的手腕教他控制移液管。玻璃器皿折射的光斑落在他脖颈的淤青上，那是昨晚巷战留下的勋章。"98%的硫酸腐蚀皮肤只需要0.5秒，"他的指尖划过陈野手背的旧疤，"比你的拳头快。"

陈野突然掀翻实验台。烧杯碎裂的脆响中，他掐着江砚的腰把人按在通风橱上："你他妈到底图什么？"回答他的是腰间突然通电般的酥麻——江砚用圆珠笔戳中了他第七节脊椎旁某个穴位。

"教你控制肾上腺素分泌。"优等生舔掉唇角的血渍，"上周四你在天台揍人时心率超过180，这种状态持续三分钟会导致心肌缺血。"

月光最亮的那晚，陈野在解剖教室堵住了正在画人体肌肉图的江砚。冷冻柜的寒气中，他扯开对方衣领看见锁骨下的弹孔旧伤，终于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——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用手术刀抵着他父亲的咽喉，而窗外警笛声响得像催命符。

"江医生是你什么人？""你终于想起来了。"江砚的钢笔尖刺进他肩胛骨缝隙，"当年他没能完成的手术方案，现在轮到我来修正。"

当晨光穿透生物标本室的福尔马林雾气时，陈野发现自己正用江砚教的擒拿术反制着对方。优等生仰头露出喉结下的淡色疤痕，笑得像淬毒的银针："恭喜，现在你可以选择当我的实验品……或者合伙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