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的烈日将水泥地烤出扭曲的热浪,林夏第27次被过肩摔砸在搏击垫上时,闻到了皮革混合汗水的咸腥味。陆沉舟的作战靴碾住她的小腿,迷彩服领口随着俯身动作扯开三公分,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蜈蚣状的旧伤疤。
"核心肌群像团棉花。"他的嗤笑带着胸腔共鸣,指尖突然扣住她震颤的腰窝,"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调整呼吸的时间。"
体能训练室的监控摄像头在三天前"意外"故障,这是整个基地心照不宣的秘密。林夏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扇,数到第七圈时猛然屈膝顶向男人胯间。陆沉舟早有预料般用大腿压制住她的反击,迷彩布料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战术腰带金属扣硌进她侧腰的瞬间,两人同时僵住。
夜间加训成为某种危险的仪式。当月光透过铁栅栏在沙袋区投下斑驳影子,陆沉舟会解开风纪扣最上端两颗纽扣,军用匕首的寒光划过林夏颈侧时,刀背残留的温度比她急促的呼吸更滚烫。某次近身格斗教学,他握着她的手腕示范反关节技,却放任她的指甲在自己喉结留下三道血痕。
医务室常备的镇痛喷雾开始频繁出现在教官办公室,林夏发现每次自己膝盖淤青加重,陆沉舟的战术手套就会多出几道裂口。食堂打饭窗口的刘婶悄悄议论,说最近消耗的绷带数量抵得上过去半年的总和。
暴雨突袭那晚的战术演习成了转折点。红外线警报器在雷声中失灵,林夏潜伏的灌木丛被探照灯扫过的刹那,陆沉舟从背后锁住她的动作带着反常的迟疑。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进她衣领,战术背心的魔术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,像某种濒临崩溃的预警。
"你输了。"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敏感带,右手却违背训练守则地抚上她颈动脉。当林夏突然反身用犬齿咬住他虎口,两个滚烫的身躯栽进泥泞的水坑,混着铁锈味的血珠和雨水一起渗进嘴角。
更衣室的热水器在凌晨两点停止工作,陆沉舟扔过来的干毛巾还带着枪油味。林夏隔着氤氲水雾看他擦拭95式突击步枪,黑色背心下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如猎豹。当枪械分解声与她的湿发滴水声形成诡异合拍时,他突然将通条捅进枪管用力旋转,金属摩擦声刺得她脊椎发麻。
秘密曝光的那个清晨,林夏在射击场找到二十七个弹孔组成的心形图案。陆沉舟背对着她调试狙击镜,迷彩裤膝盖处还沾着昨夜格斗场的橡胶碎屑。"移动靶成绩低于28环就加训到天亮。"他说着将伯莱塔92F拍在桌上,弹匣退出的瞬间,一枚刻着LX字母的哑光弹头滚落到她脚边。
现在经过器械库时总能听见某种暧昧响动,新兵们传说那里存放着记录特殊训练方法的加密硬盘。而医务室最新采购清单里,消炎药膏与战术手铐润滑剂的数量正在同步攀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