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的老式别克车碾过青石板时,整条巷子都在震颤。23岁的民俗系研究生梦莹摇下车窗,潮湿的霉味混着某种焚烧纸钱的焦糊味扑面而来。导航早在三公里前就陷入雪花屏,此刻手机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,微信对话框里躺着最后一条未读消息:"别去老宅,那些传闻都是真——"
刹车片发出刺耳尖叫。车灯扫过爬满藤蔓的铸铁门牌,"槐荫路44号"几个字在雨幕中泛着青苔的幽光。她摸到副驾座上的强光手电筒,金属外壳还带着前夜在图书馆通宵的余温。背包里那本《江南民间精怪考》突然变得异常沉重,书页间夹着从校史馆偷拍的泛黄地契,落款处"刘守义"的签名像条盘踞的蜈蚣。
老宅比她想象中更阴森。三进院落里,每道门楣都悬着褪色的八卦镜,镜面却诡异地朝内倾斜。当她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来到西厢房时,手电光突然扫到雕花拔步床下蜷缩的人影。那是个干瘦的老头,灰白头发结成缕贴在额前,浑浊的眼球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——后来她才知道,这就是守了老宅六十年的刘老头。
"女娃娃不该来。"老人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青砖,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。梦莹触电般甩开,却瞥见他掌心的纹路竟与地契上的签名笔迹完全重合。更诡异的是,当她退到窗边时,发现整面雕花木窗根本没有插销,而十分钟前她分明听见有人从内侧落了锁。
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时,梦莹在书房发现了那面等身铜镜。镜框蟠螭纹里嵌着暗红朱砂,镜面却像蒙着层水雾。当她用袖口擦拭时,指尖突然传来刺痛——一滴血珠在镜面晕开,整座宅院突然陷入死寂。铜镜深处渐渐浮出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,发间金步摇随着转身叮咚作响,那张脸竟与她有七分相似。
"终于等到你了。"镜中人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,梦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伸向镜面。身后传来木地板爆裂的声响,刘老头举着煤油灯撞进门来,灯焰在穿堂风中拉长成幽蓝火舌。老人从怀里掏出把生锈的铜钥匙插进镜框暗格,镜面顿时裂开蛛网纹,凄厉的尖啸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。
"这是民国廿三年的事了。"刘老头瘫坐在太师椅上,煤油灯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布满符咒的墙面。原来当年宅主为续命修炼邪术,将十八个阴时出生的少女精气吸尽,最后遭反噬化作镜中恶灵。而每个踏进老宅的年轻女子,都会成为恶灵新的宿主。
梦莹突然想起地契背面的血手印,那些看似随意的墨渍连起来竟是张镇魂符。当子夜钟声再次响起,她抓起案上的端砚砸向铜镜,墨汁泼洒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。刘老头从喉间发出非人的低吼扑来时,她终于看清老人后颈处蠕动的黑色脉管——这个守宅人,早就是恶灵操纵的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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