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顶层的落地窗被雨水割裂成碎片,我攥着婚纱裙摆的手渗出冷汗。未婚夫在宴会厅与宾客谈笑风生,而他的伴郎正用虎口卡住我的腰,将我抵在更衣室冰凉的镜面上。
"现在逃还来得及。"程砚的呼吸喷在耳后,黑色西装裹着精悍肌肉,领带松垮垂落。三天前他作为陆氏集团首席律师出现在订婚宴时,我就该察觉这场联姻背后的阴谋——陆家需要我父亲手里的地皮开发权,而我的"未婚夫"早在曼哈顿包养着三个情妇。
镜中倒映着程砚骨节分明的手,那双手曾将陆氏商业对手送进监狱,此刻却缓慢抚过我颈间的钻石项链。他突然发力扯断锁扣,冰凉的金属擦过锁骨:"知道为什么选我当伴郎?陆家要确保你今晚彻底成为笼中雀。"
更衣室外传来侍应生推酒车的声音,我咬住下唇不敢出声。程砚的膝盖顶进婚纱层叠的蕾丝,昂贵布料撕裂的脆响混着雨声,像某种野兽啃噬猎物的前奏。他掌心的枪茧磨得我腰侧发烫,这个在法庭上把伪证说得滴水不漏的男人,此刻却撕开所有伪装:"他们给你的香槟加了东西,三小时后你会'意外'坠海——不想死就配合我演戏。
落地钟敲响十一下时,程砚突然将我拦腰抱起。监控镜头记录下伴郎抱着衣衫不整的新娘冲进电梯的画面,而他的拇指正按在我后腰的微型追踪器上。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,黑色迈巴赫撞碎雨幕的瞬间,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突发新闻:陆氏集团总部发生爆炸,七名高管下落不明。
后视镜里追来的车灯织成血色蛛网,程砚单手扯开衬衫纽扣,腰腹的绷带渗着暗红。三天前的雨夜,他在码头货舱找到被铁链锁住的我——那才是真正的初遇。陆家用AI换脸技术制造了虚假的订婚影像,而我早在三个月前就被囚禁在疗养院。
"别碰后座那个银色箱子。"他猛打方向盘避开撞击,声音却稳得可怕。我摸到箱体上的生化危险标志,突然想起父亲实验室失踪的神经毒素样本。后视镜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:"陆家用你爸的专利制造生化武器,上个月沉没的邮轮根本不是事故。"
追兵的车头重重撞上后备箱,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,程砚将我护在身下。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涌进鼻腔,我摸到他后腰的匕首,刀柄刻着国际刑警的徽章编号。这个被陆家视为恶犬的男人,竟是潜伏五年的卧底。
当我们滚进废弃教堂的地下室时,他染血的手指划过我腕间的电子镣铐。虹膜解锁的蓝光映着他眼尾的疤:"知道为什么选你当新娘?"他咬开我颈后的皮下定位芯片,疼痛让我颤栗着抓住他后背,"因为只有你能启动你父亲设计的DNA密钥。"
阁楼突然传来脚步声,程砚将我推进忏悔室。透过木格栅,我看见"未婚夫"举着消音手枪,而程砚的白衬衫正在肋下晕开大片血花。他背靠彩绘玻璃窗笑得放肆:"真以为国际刑警的数据库查不到你们克隆替身的把戏?"
枪响的刹那,我按下父亲留给我的怀表。整座教堂的电路系统突然过载,程砚在强光中扑倒对手,而我终于读懂他最后的口型——快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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