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烛台在玄铁宫墙上投下扭曲阴影,女帝凰九歌的赤金长甲深深掐入龙椅。阶下群臣俯首,无人敢直视她染血的冕旒——三日前刚镇压的叛军头颅,此刻正悬于殿外朱雀旗上滴落黑血。
「陛下,北境急报。」贴身侍女跪呈密函的指尖发颤。凰九歌展开信笺的刹那,瞳孔骤然收缩。墨迹蜿蜒如毒蛇,赫然写着:「影阁七杀已入皇城」。
子夜时分,寒潭禁地雾气翻涌。女皇褪去华服浸入冰泉,锁骨处暗红咒印若隐若现。这是先帝临终种下的噬心蛊,每逢月蚀便如万蚁噬骨。玉雕般的脊背突然贴上滚烫胸膛,七道黑影自潭底无声浮现。
「影阁接单,向来先收定金。」为首的暗卫首领摘下面具,刀刻般的轮廓压进她颈间。凰九歌反手扣住他咽喉,却被他擒住手腕按在冷玉池壁:「陛下可知,您的心跳比朝会上快三倍?」
暗卫们玄铁护甲浸着寒潭水汽,在女皇凝脂般的肌肤上烙下蜿蜒水痕。第二人指尖划过她腰侧封印:「噬心蛊需以至阳精血为引,而影阁秘术……」第三人咬开她束发金簪:「恰能解陛下燃眉之急。」
当第四双手扯开鲛绡亵衣时,凰九歌突然低笑出声。鎏金蛊纹自心口蔓向四肢,她反客为主拽过首领的玄铁锁链:「想要朕的玉玺?那得看你们有没有命拿。」潭水骤然沸腾如熔岩,暗卫们颈间咒印同时亮起——原来早在她踏入寒潭时,上古困龙阵已悄然启动。
「陛下当真以为,靠先帝留下的残阵能困住影阁?」首领嗤笑着捏碎阵眼灵石,暗红咒印突然自他心口浮现,竟与女皇的噬心蛊同频震颤。凰九歌踉跄跌进他怀里,惊觉两人血脉产生诡异共鸣。
「先帝用十年阳寿向影阁求的噬心蛊,本是为控制您这柄利刃。」第五位暗卫抚过她战栗的脊线,将一卷泛黄契约摊开在水面:「可惜他至死不知,此蛊需与影卫精魂交融方能真正压制。」
第六人指尖燃起幽蓝魂火,映出契约末尾血字:「女帝需每月与七杀影卫结噬心契,直至诞下继承双脉之嗣。」凰九歌怒极反笑,掌心凝出凰火劈向契约,却被第七人含住耳垂轻喘:「陛下若毁约,噬心蛊现下就会要了南疆十万将士的命……」
寒潭水化作翻涌的漩涡,七道精纯阳气顺着咒纹注入女皇经脉。首领咬破她后颈时,玉阶下突然传来禁军统领急报:「北狄大军压境!」凰九歌在情欲与剧痛间嘶声冷笑:「诸位既要当解药,便随朕亲征如何?」
玄铁战甲与凤袍交织在沙盘前,暗卫们看着女皇染血的指尖划过北境地图。「第一阵由巽字位主攻。」她突然拽过首领的锁链按在虎符之上:「你们七人,便是朕新的虎符。」
当夜军帐内,首领将女皇抵在舆图前,咬着她肩头龙纹低语:「陛下可知,噬心契还有一重效用?」他引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,两道咒印竟幻化成纠缠的龙凤:「从此您杀不了我,正如我舍不得您死……」
帐外忽起喊杀声,北狄刺客的毒箭破空而来。凰九歌尚未动作,七道黑影已结成剑阵。首领斩落箭雨转身时,女皇正把玩着刺客颈间玉牌——那分明是朝中三公的私印。
「戏演够了?」她将染血的玉牌抛进火盆,火光映着妖冶笑靥:「明日阵前,朕要看到三公九族的头颅。」暗卫们跪地领命时,首领突然将她拽进铠甲阴影里:「遵命,我的女皇陛下。」残甲落地声惊散帐外寒鸦,一场比战争更危险的博弈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