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第三次握不住杠铃时,金属杆砸在软垫上的闷响惊动了整个力量区。汗湿的刘海黏在眼皮上,透过缝隙看见镜墙里自己发颤的小腿,像极了刚被暴雨打落的蝴蝶。
「核心肌群没激活。」低沉的声线裹着薄荷糖的凉意从耳后袭来,古铜色手臂突然环过腰际。王教练的战术手套卡在她髋骨两侧,带着铁锈味的体温穿透薄款速干衣,「吸气——」
她本能地缩紧腹部,却在吐气时被对方拇指按进侧腰凹陷处。那处敏感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此刻却像通了电的开关,让脊柱窜起细密的酥麻。杠铃被重新塞进掌心,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覆住她手背:「握距再窄两指。」
镜中倒影暧昧得令人心惊。他185公分的体格完全笼罩住她,深蹲时鼓胀的股四头肌隔着运动裤磨蹭她后腰。林夏盯着镜中男人滚动的喉结,突然发现他根本没在看器械——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锁着她领口晃动的银链,吊坠早滑进了汗湿的沟壑。
「专注。」膝盖被皮鞋尖顶开三十度,温热吐息喷在耳廓:「还是说…你在期待别的教学?」
更衣室的排风扇在午夜停转。林夏攥着储物柜把手,看着王教练用牙扯下拳击绷带。他白天指导学员时规整的护腰此刻松垮挂着,人鱼线没入阴影处若隐若现。「深蹲时偷看我七次,」喉间溢出的笑混着烟草味,「现在教你第七套拉伸动作?」
皮质长凳在重压下吱呀作响时,她终于明白那些女会员为何总红着脸讨论「王教的特训」。男人的拇指正沿着她痉挛的小腿肌上推,却在膝窝处突然施力,将她整条腿折到胸前。撕裂般的酸胀感炸开的瞬间,他咬住她后颈:「叫出来,这里隔音很好。」
健身房的监控在每周三凌晨例行维护。林夏缩在体测室的窗帘后,听着王教练给新来的女学员讲解体脂秤。那人声线比指导她时温和十倍,说「超标」这个词都像在念情诗。
「吃醋了?」身后储物柜突然弹开,她被扯进混杂着氮泵腥甜的怀抱。王教练咬开她运动内衣的排扣,金属搭扣弹在瓷砖上的脆响让她浑身发颤。「昨天教到第几个动作就晕了?嗯?」
泡沫轴硌着后腰的疼痛突然被滚烫掌心取代。他单手拆了桶乳清蛋白粉,粉末簌簌落在她锁骨凹陷处。「私人定制补给,」犬齿擦过颈动脉:「用舌头接稳了。」
林夏在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。那会儿他正给肌肉拉伤的男学员做筋膜刀松解,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,小臂血管随着发力凸起青色脉络。此刻这双手却沾满黏腻的蛋白粉,顺着她脊柱沟往下涂抹,像在给新到货的器械上保养油。
动感单车房的蓝牙音箱突然自动播放训练音乐,鼓点震得玻璃门嗡嗡作响。王教练就着节奏顶开她膝盖,鼻尖蹭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:「心肺功能太差,加练两组间歇冲刺?」
当晨光透过百叶窗割裂他背肌线条时,林夏终于看清储物柜里堆着的女性运动手环。不同颜色的硅胶表带纠缠成团,像盘踞在暗处的蛇。「教学道具而已,」男人咬着她耳垂给私教课续费,「你可是唯一解锁隐藏课程的学生。」
保洁阿姨的推车声由远及近时,他忽然用护腰绑住她眼睛。「最后一课,」沙哑的喘息混着金属器械碰撞声:「学会用身体认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