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外机在三十七度的夏夜里嗡鸣,林予安第无数次后悔答应和江临合租。这个总穿着黑色背心在客厅健身的体育生,此刻正用带着薄汗的手臂撑在他耳侧,薄荷味的气息喷在发烫的耳垂:「说好的愿赌服输呢?」
事情要从三天前的暴雨夜说起。被雷声惊醒的林予安赤脚去关窗,正撞见江临只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。水珠顺着八块腹肌的沟壑滚落,在看见他泛红的脚趾时,对方突然笑出虎牙:「要不要玩点刺激的?」
他们开始用NS游戏决定每日家务,直到江临修改了规则——输家要允许赢家触碰身体任意部位十秒钟。当游戏机第三次显示「YOULOSE」时,林予安看着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移动,在距离臀线两厘米处停住:「学长的腰窝,比上周解剖课看的标本还漂亮。」
深夜的厨房突然变得拥挤。江临教他调酒时总会「不小心」从背后环住,带着薄茧的拇指状似无意擦过后颈;晾衣服时总要争论谁该踮脚,却在衣架相碰的瞬间用膝盖顶进他腿间。最要命的是晨跑后的浴室,雾气蒸腾中那人偏要借沐浴露,泡沫顺着背肌流进不该看的地方。
「你心跳好快。」某次惩罚环节,江临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,温热的唇擦过锁骨,「要不要试试把赌注升级?」
林予安在解剖室闻到江临的古龙水味时就知道要糟。那人握着手术刀站在他身后,刀尖虚虚划过他白大褂下的腰线:「听说这里最敏感?」冰冷的金属隔着衣料游走,却在触到尾椎时突然发烫——江临的掌心不知何时贴了上来。
合租屋的沙发成了危险区。江临总能把遥控器、手机充电线甚至零食包装袋变成触碰的理由。某次林予安弯腰捡笔时,身后传来清晰的吞咽声:「学长知道牛仔裤后袋的英文叫『asspocket』吗?」温热的指尖突然探进口袋边缘,「要不要验证下这个命名原理?」
转折发生在校庆夜。喝醉的江临把他堵在储物间,带着酒气的吻落在颤抖的眼睑:「你每次假装推拒时,睫毛都会像受惊的蝴蝶。」粗糙的指腹终于突破布料防线,在某个柔软处画圈,「解剖课我认真记过,这里分布着大量感觉神经末梢……」
当林予安发现江临电脑里存着《男性敏感带研究报告》时,对方正咬着皮尺要给他量臀围。「别动,」体育生突然收起戏谑,将挣扎的人按在镜前,镜面倒映出他通红的耳尖,「你以为只有你在偷偷查《如何判断室友是否同性恋》?」
此刻最新连载的章节正写到关键——江临在篮球赛后当着全场把矿泉水浇在头上,水珠顺着喉结流进紧绷的球衣,却径直走向观众席把林予安拽进更衣室。金属柜门发出巨响,混着喘息声的台词令人屏息:「赌输了就要帮我处理『运动伤』,这可是学长自己定的规矩。」